次日清晨,江有枝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的时候,发现今天有些不同。
被子里比以前醒来暖和些。
她侧了侧身,入眼是沈岸微皱的眉,他还睡着,眼睛没睁开,睫毛浓密纤长,一颤一颤。
她很少有和他共眠的时候。
沈岸很忙,是那种平时基本上见不到人的忙;有的时候,江有枝觉得自己是在从他的时间里抠时间,像个充满怨气的小媳妇。
他的睡相很规矩,手脚都摆得很好,呼吸很均匀。
睡颜也很好看,皮肤是小麦色,薄唇紧抿,鼻梁很高,鼻头圆润,头发细细密密,看起来有点扎手。
没来由的,江有枝伸出手想去摸他的头发。
结果还没碰到他,就被人钳住手腕。
“嘶——沈岸你放手!”疼痛从手腕处传来,江有枝差点以为自己快被他握断骨头。
沈岸深黑的瞳立刻由清晰变得模糊。
他一哂,松开手,换了一个较轻的力道再把她的手腕拉过来,看到上头已经留下个泛白后充血的手印,轻轻揉了揉:“刚想做什么?”
“想摸你头发。”她也没回避。
“胆儿挺大。”沈岸坐起来,去拿自己的军装衬衫和皮带。
江有枝嘟哝了一声,假装自己整个人在被子里,实则暗搓搓透过一个小缝隙去看。
这个角度只能看见他的腰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