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飞扬,如果我说,当年那句‘我们分手’只是我与他人打赌,一时的玩笑话呢?你觉得你之后的一切作为,有可被原谅的理由么?”

    她不知道他究竟反反复复地说了些什么。她在听到他不屑地说出“玩笑”二字后便开始长时间耳鸣。脑子像被万马踏过一般,痛苦,混沌不清。

    他刚刚说,那是玩笑。

    真可笑。

    凌牧野,你这是自欺欺人么?是想让自己好过些么?

    如果那个孩子在的话,应该也是像这个孩子一般大了吧。

    身体,不可抑制地颤抖起来;心,不受控制地冰冻起来。

    “若真爱,怎会忍心下注?”她听见自己的声音,淡淡的。

    “也许吧。不过,我爱极了这个赌。一赌见人心。”她听见他的声音,也是淡淡的。

    “凌先生,时间不早了。如果没有其他的事,我先走了。”

    刻意的疏离姿态,不知是做给谁看。——是他,还是自己?

    高大的身形几乎不可察地顿了顿,然后,礼貌地侧身、点头,权当告别。

    庄飞扬挺直了身板,几乎是目不斜视地从他身边走掉。没有发现那双棕色的眸子又深了深。

    “爸爸,那个阿姨真的好漂亮啊!”凌安阳看着庄飞扬渐渐消失的背影,扯了扯凌牧野的衣角。

    “漂亮么……嗯,是啊。”

    是夜,庄飞扬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