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萦之思忖了一会儿,“这事太重大,我再想想吧。”
……
太子爷当面问起了告假的事,池萦之不管心里怎么想,歇了三天,第四天早上还是按规矩入宫点卯。
她是跟楼思危一起去的。
前几天沈梅廷过来的那个晚上,临走前把楼思危拉到旁边,郑重托他帮忙。
“虽说东宫吩咐免了你的差使,只需要静待你父亲捐纳国库的银子入京就好。但是……”
他欲言又止,“还请楼世子帮个忙,陪池表弟去几天守心斋。他去哪儿你跟去哪儿,你俩同进同出就行了。”
“小事一桩。”楼思危一口应下了。
不过他挺纳闷的,“守心斋又不是什么龙潭虎穴,咱们待惯了的,为什么突然又要我陪。池小叔去恭房的规矩最大了,向来要单独一个人,我不好陪吧。”
“除了去恭房不用陪,守心斋其他地方,和池表弟同进同出。”沈梅廷叹着气说,“也不用你做什么,做根木桩子杵在太子爷眼皮子底下就成了。能防一处是一处吧。”
楼思危露出了思索的表情。恍然悟了。
吱呀——
司云靖下午得了空暇,从前殿回了正阳宫,步入修缮一新的守心斋。
嘴角边噙着的细微笑意,在看见守心斋里俩人的第一眼,就凝固了——
“楼世子为何来了。”
他的嗓音危险地沉下了。“不是与你说过,免了你的差使,等待朝廷的回程文书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