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所谓忠心事主,大有问题。”他站在床边,“给你多一次机会,让我信你。”
帐子动了动,从里面掀开了。低垂的帷帐里露出个脑袋。
“殿下要怎么才能信我呢。”池萦之有点郁闷。
都以身托付了,到底是哪里出了岔子。
百思不得其解之下,她连称呼都忘了,“我哪里不忠心了?你直说啊。”
司云靖深吸口气,抬手指了指床上又被枕头挡住的落红。
池萦之恍然大悟,急忙改口补救说,“刚才是我失言了。你……你的活虽然不能说很好,应该也不算很烂——”
话没说完,司云靖直接摔了帷帐出去了。
他脸色阴沉如暴风雨来临的前夕,开门招呼了高大年过来,沉声吩咐道,
“中午午膳给池小世子准备一份猪肝猪脑汤。”
池萦之:???
池萦之隔着帐子说,“猪肝还行,猪脑我不吃的。”
司云靖站在门口气得肝疼,冷笑道,“猪肝补血,猪脑补形。多吃点吧!”
他今天得偿所愿,心里惦记了许久的那人主动委身,按理来说应该是高兴回味的,但不知怎么的,身子舒畅了,心里不痛快。想起来就肝疼肺疼。
正阳宫里个个察言观色,暗地里互相提醒着,太子爷今天心情从守心斋出来就糟糕透顶,多半是被池世子气着了,没事别凑过去惹霉头……
令狐羽下午过来找自家殿下议事,没说几句话感觉到了气氛不对,委婉地问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