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云靖步子不停,从几人身边走过,径直往明堂中央走去。
走到一半,黑魆魆的眸子往四下里一扫,看到了东边轩窗下的新物件,顿时停下了脚步,不悦地拧起了眉头。
“梅廷,窗边新摆的琉璃碗是谁的?为什么搁在那儿?”
被点名的沈梅廷回头张望了一眼,“那碗啊,是楼世子从家里拿来养鱼的……臣觉得不算大事,就自作主张应下了。”
“哦,养鱼。”司云靖盯着装了半碗水和几颗小石子的琉璃碗,嘲道,“鱼呢?”
楼思危站在门边,低着头小声道,“昨儿不小心喂多了鱼食,鱼死完了……正好臣每天锄地嘛,把鱼埋院子里那棵梅树下了。”
司云靖抛下四个字:“玩物丧志。”
视线四下里一扫,顿时又敏锐地发现了一处和以往不同之处。
“墙边堆着半盒子泥又是怎么回事?!”
沈梅廷埋怨地盯了眼池萦之,小声说,“那是楼世子锄地挖出了几颗虫卵,拿给池表弟……啊不,池世子看。他们俩一个说是蝴蝶卵,以后会孵出蝴蝶来,一个说是瓢虫卵,只会孵出小瓢虫,争论了小半天,最后就弄了半盒子土,两人打赌,把虫卵养在守心斋里了。说是屋子里暖和,说不定能早些孵出来看看……”
司云靖听了,半晌没说话,缓步踱到墙边盛放泥土的木盒子边,俯身看了许久,最后说,“倒真是不见外,把守心斋当做自己家了。梅廷,你这陪客做得好啊。”
沈梅廷听到话头不对,忽然想起来这位从小不喜别人乱动他的屋内摆设,守心斋的物件几年没变动过,急忙道,“臣知错了,臣这就连盒子带泥扔出去!”
“留着吧。”司云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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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er凉凉地说,“等虫卵孵出来,究竟是蝴蝶还是瓢虫,让孤也看看。猜对的那人,拉出去打五板子。”说着径直走到了明堂屏风处的黑檀木桌后面,拉开椅子坐下了。
池萦之和楼思危两人只觉得屁股同时一阵火辣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