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请罪就完事了?”朱瓴冷笑起来,眉头横压的那道刀疤耸起,破坏了原本俊秀的五官,显得煞气更浓重。
“我家殿下宽仁,不以言治罪。我身为臣子,却不能轻易放过你这侮了殿下的逆臣。”
池萦之沉默着揉了揉耳朵。
宽仁?你家殿下?
朱大将军,你的主君滤镜有五丈厚了吧?
但眼下的情况绝不是争辩的好时机。
她打量了几眼动作稳健、明显喝了醒酒汤的朱瓴,又瞄了眼他手里提着的佩刀,看刀柄磨损程度,一看就是日夜随身的真家伙。
估量了片刻敌我局势,临水殿周围都是东宫禁卫,这厮是负责东宫禁卫的左卫帅,就算扯着嗓子大喊也没人会过来解围……
“朱将军啊,”性命攸关时刻,不得不分辩几句,她叹息着说,“你可能有所不知,我跟你家殿下是有旧日的交情的。想当年,千里快骑,鸿雁尺素。太子爷旧时的百余封书信,我都好好存着呢。太子爷那边也有我的信。”
她想了想,又补充道,“如果朱将军不相信我和太子爷是旧交的话,可以去问一问羽先生。”
朱瓴突兀地笑了一声。
“池世子当年和我家殿下是旧交之事,倒也不必去问令狐羽。朱某是知道的。我家殿下当年还是魏王时,我已经跟随他左右了。”
“哦……”池萦之心头隐约升起某种预感。
下一句,果然听朱瓴道,“因此,朱某也知道,三年前,从平凉城千里奔回的信使没有带来池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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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er的书信,却传来了池世子一句骂人的话,气得我家殿下几乎吐血,整夜无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