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往下读了几句,剧本用词实在太尬了,满满的中二既视感,小池萦之不忍直视,转过头去看魏王那桌酒席。
少年魏王坐在主客位,身边簇拥了一大堆人。
因为魏王年纪不大,身边说笑套近乎的也都是十几岁的少年人,大都是这次前来观礼的陇西王旧交们的各家儿郎。
其中凑得最近、说笑得最为热闹的那个,是个跟魏王差不多年岁的十二三岁少年郎,穿了一身骚气的绛紫红底锦袍。
小池萦之认得这个人。
他是父亲半年前新纳进门的沈氏侧妃的侄儿,京城八大柱国门第的信阳候家的嫡子,人人当面敬称一句沈小侯爷。
——也是名字明晃晃挂在剧本提示上的出场人物。
沈小侯爷和魏王殿下想必是在京城里就认识的。满座的敬酒中,魏王只接了他一个人的酒,略沾了沾唇就放下了。
对于新进门的沈侧妃,连带着沈小侯爷这位便宜表哥,小池萦之没什么意见,也没什么好感。
放着好好的正妻不做、非要哭着喊着嫁给心目中的英雄做妾的奇葩女子沈氏,她看着烦。
但她更烦她爹。
曲师父就在这时悄无声息地走近了新封的小世子身边,屈指敲了敲桌案,‘萦萦。’
他低声提醒,“王爷吩咐开祠堂,取家法了。”
小池萦之:“……我差点忘了。”
曲师父提点小徒弟,“你可以去给魏王殿下敬杯酒,趁势坐在他身边。——你父亲总不至于当着京城贵客的面把你抓去祠堂。”
小池萦之想了想,摇头,“算了吧。我不想过去给魏王敬酒。也不想和沈表哥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