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藏了什么东西。”朱瓴逼近一步,眼神饶有兴味,盯紧了池萦之的手,“拿出来。”
大殿里小声交谈着的众人纷纷停下了话头,惊讶地往这边看过来。
池萦之更加惊讶地扫了圈周围,最后发现朱瓴喝问的人是她自己。
“没什么东西,只有酒杯。”她无辜地举着金樽,“过来给太子殿下敬酒。”
为了证明自己说的话,她高举起酒杯,略歪了一下头,视线便和上首位的太子爷对上了。
司云靖喝了一轮十七八杯敬酒,带了两三分微醺酒意,单手支颐,玄色大袖垂落在案上,袍袖的阴影遮住了半张面孔,低垂的眸中不再刻意掩饰情绪。
下个瞬间,站在金丝楠木翘头案下方的池萦之,清楚地看到了……太子爷司云靖今天头一次看见了她的正脸,视线微微一凝。
下一刻,注意到了她手里敬酒的金樽,身上的庄重宴服,束发的男子发冠。
司云靖拧起了眉。
若有所思的视线盯着面前眼熟的藏青色大袖服片刻,记忆里跳出了湖边青石道跪倒的单薄背影……司云靖的身子往后一靠,眼神迅速转冷了下去。
——太子爷认出她的身份了。
下一刻,夹杂着审视含义的复杂眼神,将端着酒杯的池萦之从头打量到脚,从脚打量到头,又斜睨了眼旁边并肩站着的楼思危,将两人的肩膀身材对比了一下……
高坐上首位的太子爷最后闭了闭眼睛,面无表情地伸手揉了几下眉头,转过头去,彻底不看她了。
池萦之眨了眨眼睛,纳闷地低头打量自己中规中矩的藏青色交领菱花镶黑边大袖袍,又查看了一番金钩牛皮带上的佩饰,穿戴没有一样越矩的。
“许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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