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郁看着整个人都快灵魂出窍的宋时年,似是悲伤又自嘲地笑了笑。
他幽幽说道:“你真的一点都不记得昏睡之后的事情,我能怎么办?”
宋时年被她问了一下子就语竭了。
她看着眼前表情沉静、真个人沉稳淡定的男人,看着对方神色平静地看着自己,却似乎隐约看到了男人平静表面下的悲伤和绝望。
是声嘶力竭后重归的平静。
是呐喊彷徨后的认命。
宋时年说不清楚心里什么感觉,就是突然发现,自己对着阎郁的时候,没办法义正言辞的拒绝他。
好像心底的某个瞬间,她似乎相信了他的话。
相信了他的故事。
宋时年对自己的心情转变感到惊奇。
她忙避开阎郁的视线,动容地看向父母:“爸妈,你真想想让他和凡凡做亲子鉴定吗?这不可能啊。当初你们不是调查过医院的监控,发现除了沈言之外,并没有别的男人进过我的病房吗?!”
只是她的话刚问话,就被对面的阎郁沉声打断:“沈言是谁?”说着突然眉头一拧,目光瞥向了角落的宋安凡一眼,了然道:“他就是刚刚来看你的那个男人?”
宋时年顿时:“……”
一肚子要追究辩驳的话就这么被对方给吓了回去。
就……是挺突……突然的。
而一旁的宋爸爸宋妈妈听了,也愣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