唏嘘之后,刘范一面吩咐斥候回报卢植,一面带领屯骑军士清理王家坞堡。如果不清理,很容易传染流行病,对已经饱受战争苦楚的平民百姓,造成第二次伤害。
刘范记得,在h巾军被平定之后。冀州就先后遭受了旱灾、蝗灾和流行传染病的蹂躏,损失惨重。当袁绍被打败、曹c占据冀州之时,他听说残破的冀州,还能组建出区区三十万的军队,他兴奋得直呼冀州为“大州”。其实,冀州在h巾起义之前还有五百九十多万的人口,区区三十万兵员,那都还是个零头……
卢植和诸位校尉得到了消息后,再次被惊吓得懵b了!没想到,本来他们都觉得刘范此去,最多只能伤张宝部h巾军之一二,最多只能拖延h巾军一天半的功夫,根本不可能重伤h巾军,毕竟那好歹也是五万大军,更别说是全歼了!更有可能的是,屯骑部遭受h巾军重创,刘范被擒杀!卢植惊讶之余,更加坚定了日后扶持刘范的决心;而其他的校尉们,已经说不出话来了,不知是为年长的自己无功在身而羞愧,还是为年幼的刘范屡战屡胜而妒火中烧。
刘范剿灭了张宝的五万大军,致使张角没了强援,只有十万多人了。卢植再也不用怕攻不下广宗城了,便秉承着以大欺小,以强欺弱的道理,带领大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扑向孤城广宗。
……
广宗城内,郡府议事大厅里,张宝身上脸上一片焦黑,衣服上的破洞零星散落着,隐约可以看见里面被烧得烫红的皮肤。如此大败,他来不及换衣服,就赶紧来见张角。此刻他正诚惶诚恐地跪在大厅地上,双腿不住地发抖,眼睛也不敢往上看张角的脸,只敢看着地面。当张宝告诉张角五万大军没了,坐在首座的张角“腾”地一声站起来,一脸的难以置信和愤怒,他朝张宝怒吼道:“什么?你是说,我的五万大军都没了?!”吼声隆隆,整个议事大厅都仿佛在颤抖,众位渠帅也都是头皮发麻,大吃一惊,说不出话来。
张宝闻言,立即趴倒在地,不住地磕头,哀求道:“求大哥开恩啊!求大哥开恩啊!”
张角听到张宝唤他为哥,顾及到同胞兄弟,手足之情,心又不由得一软,但面子上还是抹不开,便佯装呵斥张宝道:“你倒给我说说,怎么失掉整整五万大军的?”
张宝这才抬起头来,有气无力地将全过程详细告诉了张角,没想到张角更加愤怒,又吼道:“白痴!饭桶!蠢蛋!这么低劣的伎俩都看不出来?!你脑子是白长的吗?!啊!你是怎么做一军统帅的?!”
张宝不敢回话,只能更加卖力地磕头流泪,最后额头都被他磕得淤青了。张角怒气未消,又骂道:“五万大军!五万大军!那可是整整五万大军啊!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千方百计凑来的五万大军就在一夜之间化为枯骨了!没了!永远没了!现在大难当头,那贼官军又步步紧b,你让我再上哪儿凑去!”张角撕心裂肺的怒吼声响彻云霄
ter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
ter,大厅之外的侍卫们都得捂起耳朵来。
张宝磕头磕得麻木了,这才抬起头来,默默地用手抹眼泪。张角一看更怒了,迅捷地飞起一脚,将又厚又重的金丝楠木桌案踹飞,案板飞落到堂下,差点砸到张宝,张宝吓得跳起身来。张角又吼道:“没用的东西!就只会哭!你看看你三弟张梁!他已经为我打下了大半个中原,而你呢,废物一个,连个小小的幽州都拿不下来!你还有什么脸面哭!哼!”
张宝嫉妒不已,但又不敢表现出来,只好憋着气,啜泣着。大厅之内只有张宝的ch0u泣声和张角剧烈快速的呼x1声,安静极了。
下面的苏陵见张角迟迟不说话,恍然大悟:张角再怎么骂张宝,总归是兄弟,手足情深,就算过了一万年后,他们也是一个妈生的,亲兄弟;如此责骂,不过是张角想让其他渠帅心里平衡些,找个台阶下而已。苏陵打定主意,便出身,对张角道:“天师,事已至此,再怎么责怪地公将军也终究无用;况且那贼官军历来就是诡计多端,y险狡诈,地公将军这才
整五万大军啊!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千方百计凑来的五万大军就在一夜之间化为枯骨了!没了!永远没了!现在大难当头,那贼官军又步步紧b,你让我再上哪儿凑去!”张角撕心裂肺的怒吼声响彻云霄,大厅之外的侍卫们都得捂起耳朵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