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郑姒反问之后,这人没有给她答案,只挑开了她蒙眼的黑布,问她原本是要去哪里。
郑姒老老实实的答了,而后他甩了甩刀尖上的血,说,碍事的人解决了,现在去吧。
不知什么时候醒来的盈绫呜呜了两声,在他挑开封口的黑布之后,她说,她来指路。
于是她们就这样一路战战兢兢地到了叠翠山下。
就在郑姒盼望着回星河苑寻求庇护的时候,马车忽然停了。
那红衣人将晕倒的盈绫扔进车厢,又将刀背对准郑姒。
她见状,两眼一翻配合的晕了过去。
可那人没那么好糊弄,他冰冷的手探上了她的脖子,而后重重的一捏。
郑姒便半点不掺假的晕了过去。
他收刀入鞘,看着半山腰的星河苑,不走山路,反而跃上高高的树尖。
夜色中一抹红色像血色残旗一般欺近星河苑,飘摇着掠过高高的墙头。
他一个房间一个房间的探,一直探到朱门上挂着金锁的内院。
他看着那锁,眸中阴鸷,又不愿□□了,抽刀将那木门上的锁一下子劈了下来,从颤抖着开了半扇的朱门中走进去。
刚绕过仙鹤影壁,他便看到不远处一栋小楼的门,被一只裹着银鱼白色窄袖的手推开了。
一个白衣少年从那里走出来。
他深黑的眸中划过一抹光亮,慢慢屈膝俯身跪下,低首道:“殿下,奴来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