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着貂皮大袄的武夫没有故意压低自己的声音,所以割草人这三个字大家都听到了。
割草人是什么人?大家不晓得,但是人家最起码也应该是正义人士吧,再瞧瞧这些打家劫舍的强盗,在人家手里分分钟就灰飞烟灭了。
痛快。
大快人心啊。
只不过是手段有些吓人而已。
不至于全都要了人的性命,罪不至死,罪不至死。
如果死去的彪形大汉们能听到酒家里众人的心声,一定会气的跳起来找人拼命的:“割草人也能被称作是正义的?这些畜生就是恶鬼,他们是专门草菅人命的,割草,割草,割的就是人命啊,他们把活人称作是草!”
“我们是逃兵不假,可我们也曾为了国家浴血奋战过,跟草原的狼骑厮杀我们不怕,可是面对恶鬼,我们怕了,人命如野草,怎能不怕?”
可人都死了。
这话谁都听不到。
酒家里,异常的安静,大伙儿不知道该做啥反应,鼓掌?还是尖叫?好像都有些不合时宜。
啪的一拍桌子。
春夜这小妮子竟然大声叫起好来:“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大侠,我敬你一杯。”
梅子酒举过额头,落手,一干而尽。
一旁的宁十皱了皱眉,没有说话,地上惨死的逃兵,打家劫舍算死有余辜。可杀人的貂皮大袄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出手如此狠辣,这也是现实。弱肉强食,孟早就教过宁十,要想不被欺负,你就要变强。
貂皮大袄是一个修行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