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真的很难有一辈子的爱情。可是让耿微然爱我一辈子,这概率太小了。在他的人生中,他会受到比其他男人更多的诱惑。”
“你是说有女人主动向他投怀送抱?你别怕!耿微然不是那种男人!你瞧瞧金若涵,对他围追堵截。有用吗?耿微然给过她眼神吗?你放心,耿微然对主动投怀送抱的货色没兴趣,你相信我!”
“不仅仅是女人。他的前途,他的事业。这些诱惑他能抵挡得住吗?有一天,当我和他的共同语言越来越少,当我越来越跟不上他的脚步,我们会渐行渐远。他要的未来是广阔的大海,我要的未来只是小溪流。”
两个人聊着聊着,慢慢都沉默了。后来干脆你看着我,我看着你,大眼瞪小眼。
和姚瑶讨论的过程,何尝不是于澜说服自己的过程。
她站到很远的地方重新审视自己,她发现一个自卑、敏感、多疑的于澜。这种发现拨动了她心底最深处的细微的惊慌。她是这样的人?她从来没觉得zj自己如此的不堪。
于澜低下头,又拿起筷子夹菜吃。“香菇挺好吃的。”
“秦海阳说,事业是男人的命。男人可以没有某个女人,但是不可以没有事业。”姚瑶笑笑说,“这么看来,事业好比男人的春药
。”
于澜不置可否,仿佛没听见似的,继续吃她的香菇。
“你说话啊!事业好比男人的春药。对不对?”姚瑶不罢休,继续追问。
于澜放下筷子,看着姚瑶,认真地说:“如果女人认为事业是男人的春药,那么,事业就会成为男人的春药。”
屋外zj响起有节奏的敲门声。姚瑶随口说:“秦海阳回来了。”于澜随口问:“他不带钥匙吗?”
姚瑶一愣,于澜也一愣。两人对视,立刻明白了对方心中所想。两人蹑手蹑脚地走到玄关,从猫眼往外zj看,不是耿微然还能是谁呢?
他戴着顶棒球帽,帽檐拉得zj很低。于澜看不见他的脸。
姚瑶打手势问于澜怎么办。于澜摆了摆手,飞快地溜进zj卧室,关上房门。她将耳朵紧紧地贴在房门上,想听姚瑶怎么说。可是这屋子的隔音做得zj太好了,她什么也听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