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殿,贺顾按照排号坐在了自己的书案前,案上笔墨纸砚已经备好,镇纸压着试题,贺顾挪开镇纸,展开来一看,不由得愣了愣。

    四书择句,经义释论各一道,每题需答百字以上,五经选试一道,可自择,做诏、判、表、诰其中一道。

    这题目……未免也有些太难了。

    题目形制,与本朝乡试类同,然而择出的经义题难度,却远在乡试之上,许多年前,王大公子王沐泽春闱应考,曾经跟他们几个弟弟,用拉家常的语气,猜测今年会试大概考什么,那时他还颇为震惊,王大哥竟然对这些艰深聱牙的经义,能那么如数家珍。

    今日一看这选驸马的题目,竟和王大哥那时候叨叨的,差不多是一个难度了。

    王公公刚才已然告诉他们,文试只有短短半个时辰,时间不等人,贺顾只得赶紧拿起笔开始答题。

    还好他今日来前,已在府中恶补了几日的四书五经,本来还觉得不一定能用上,只为了万无一失,不想此刻竟真的用上了。

    贺顾虽然答的稍觉吃力,好在少年人记性好,靠着临时抱佛脚,他好歹也能一一答上,不至于交白卷。

    至于其他人,那就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了。

    这些公子哥大多都是学问稀松平常、自知科举没什么出路,文不成武不就,才会打起做驸马得的那点赏赐的主意来,眼下万万没想到选个驸马竟还要考经义策论,都是猝不及防。

    场面一时十分尴尬,抓耳挠腮的抓耳挠腮,咬笔杆的咬笔杆。

    皇帝在御座上一一打量,场下只有寥寥几人还算的上从容。

    王二公子自然是最为气定神闲的那个,皇帝瞅着他

    <ter>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

    </ter>看试卷那不屑的眼神,甚至开始怀疑,难道这题目还是简单了?

    那位所谓的洛河魏家宗族子,则早早知道了答案,只要默背往卷上誊写就好,自然也是面不改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