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念恩抬手，轻轻的摸了下眼睛。
“成瞎子的可能性，有多少？百分之多少？”苏念恩心里担忧的问。
如果真瞎了，她还不如就那么去了。
林文峰手压在苏念恩肩膀上，“就算没有可用的眼角膜，也不会全瞎，不过就是看不清楚，像三千度近视而已。”
“我……”
都三千度了，那还不是个睁眼瞎？
“我刚努力看，多看几次，看得清楚呢。”苏念恩忽然说。
林文峰一愣，“是吗？”
他立马拿出旁边抽屉里的书，放苏念恩面前。
“你努力看，能看清楚这书的名字吗？”
苏念恩缓缓睁眼，眼前一片迷糊。也就一秒，她赶紧闭上，眼眶已经微微发热。
她再一次睁眼，看见的，是一片白，也是一秒，立马闭眼，眼泪已经毫无预兆的流了出来。
反复好几次，她摇头。
“我看不清这么细的东西，我只大概辨认得出，面前近距离有本书。然而，墙壁是灰色，大概知道这事医院。”
她的声音，落寞又伤感。
原来，她刚才并没有看清全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