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他又看了曲青石一眼:“白头发小子却扯到了心思算计上,全本不搭边的两件事要知,你弱时,万事凶险寸寸杀机一桩桩变故让你应接不暇,不知何时便会大难临头;可你强时,风也清了云也淡了,敌人也不再现身一路高歌猛进,什么变故都没有了
老头子突然桀桀怪笑了起来:“嘿嘿这是巧合?巧合个屁这是天道!赢弱之人,草木都欺;强横之辈,神佛保结!说到底,天道就是个:欺软怕硬”
梁辛的心里突然跳出了个念头:只可惜干爹已死,只可惜东篱红袍不在,否则必然是大大的给他喝一声彩!
的一个车棚自然困不住三兄弟,可这个老头子现身后,并未急着动手而是唾沫横飞指摘天道,不似个修真高手,更像个愤慨书生
梁辛和两位义兄对望了一眼没敢轻举妄动,而是咳嗽了半晌心的问道:“前辈是哪位?为何而来?”
老头子再度怪笑了起来:“才刚还你们还算计着,三堂会审,引来了这个引来那个”现在怎么又变成了糊涂蛋老魔头将岸的天下人间重现镇山小魔头身怀星魂会打北斗星阵”我得到了消息,又怎么可能忍得住不来见见故人
天下人间,七盅星魂,镇山上数千修士无一人认得,可老头子只凭别人转述,就认出了这两项绝学,梁辛的心中猛地一闪念,愕然问道:“你是老蝙蝠!”到现在为止,只有两个人和梁辛提起过此人,一是大司巫二是干爹将岸,能被这两个人记在心中的人物,又岂是简单之辈
老头子并不意外,缓缓的点了点头但因为他倒悬在众人面前,点头这个再平常不过的动作却显得无比怪异:“是老魔头告诉你的?他现在哪里?”
梁辛第一次听到“老蝙蝠这三个字,是从大司巫口中当时大司巫毫不掩饰对他的敌意;而干爹对这个人也不愿多说由此判断,这头老蝙蝠肯定是大司巫的仇人,同时也不会是干爹的朋友
可即便如此,梁辛也不肯隐瞒将岸的死讯,沉声道:“干爹已经辞世,若有事找我就走了”
他正说着半截,突然咕咚一声,老蝙蝠竟然从车框上掉了下去!
一折间,老蝙蝠又已朴跃而至,干枯的双手好像铁钳一般,紧紧箱住了梁辛的肩膀,昏黄的眸子变得精光四射厉声追问:“此话当真老魔头已死?”
曲青石和柳亦抽刀上前,立刻被梁辛厉声制止
梁辛对着老蝙蝠缓缓点头:“家父新丧,岂敢妄言话音刚落马车轰然炸裂,老蝙蝠一飞冲天仰头哭啸!肉眼可见的气浪,自啸声之中翻卷而起向着四下里蔓延快去转眼里了动滚滚风雷,一眼望去枯村震颤孵罐惊慌目光所及之处天地皆惊!
一声哭啸,风雷滚荡,久久不曾散去,而老蝙蝠双臂一敛,又闪电般跃到来梁辛身前,沉声道:“说,从头说!”
梁辛也没什么可隐瞒的,强抑着悲乾把事情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至于老蝙蝠是敌是友,他此刻根本再懒得去想,从说起土坤腹中与义父只闻声未见面的初遇起,他就已经泪流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