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莉走了，走的风轻云淡。
张皓站在院里，正午热烈的阳光晃得他有些睁不开眼，院子是他很小的时候建的，他在这里生活多年，一直以为是自己疲倦之时歇息的港湾，却原来只是表面平和。
有些事情他甚至不敢去深想，张皓捂着胸口，闷得喘不过气来。
警察是在下午的时候来的，村民都跑去看热闹，程衍去冰箱里拿了盒冰淇淋，出来就见裴淮坐在院里，正看着门口不知在想些什么。
“吃吗？”程衍走过去坐在他对面的石凳上。
裴淮转头，目光扫过他手里的冰淇淋，淡淡开口道，“少吃点。”
“嗯。”程衍挖了一大勺塞进嘴里，绵密冰爽的口感融化开来，他舒爽的眯起眼睛。穿越前已经很少吃这些东西了，现在能吃，自然要吃个够。
裴淮皱了下眉，却没再多说什么。
两人沉默着坐了一会，程衍吃完冰淇淋，去厨房倒了杯热水，出来看裴淮还在那里坐着，便问他，“去看看吗？”
裴淮侧头，语气平淡，“有什么好看的。”
“好奇。”程衍说，“总觉得他们家人都很奇怪。”
裴淮听到这话竟然笑了一下，转头看着程衍说，“你不觉得自己也有些奇怪吗？”
程衍：“……”好好的说这个干什么，而且我明明就很正常。
他瞎话张口就来，“大概是你之前不了解我吧。”
“嗯。”裴淮倒也没否认，语气中还隐隐带着几分自嘲，“确实不怎么了解。”在自己以为很了解的时候却发现其实一点都不了解，面前的人总是有太多秘密。
程衍被他看得莫名有几分心虚，转移话题道，“到底去不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