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追沉下心,良久终于没忍住,抬手轻触叶悠的脸颊,眼中是化不开的隐忍:“你告诉我,你想嫁的到底是谁?”
叶悠喝的太多,此时沉在梦中,对身外之事毫无察觉,只觉得脸上有些痒,抬手抓了抓脸上,随即翻个身继续睡。
展追轻叹一口气,看着她的背影,颇有些无奈:“只要你服软一声,只要你说你爱的还是我,只要你像从前一样,我便不会拿你当叶家的人,你爹做的那些,我也不会跟你扯上关系,这些你能明白吗?”
对此时的叶悠说话,等同于对牛弹琴,她全无反应,睡得比死猪还沉,展追知道无用,却也还是要说,若是平常,他是死也不会这样挑明的。
干坐了一会儿,稍稍调节了自己心绪,这才将叶悠的外衣褪了,随后摸她肋下,方觉不知何时她身上出了一层细汗,应该是因为喝了酒的缘故。
展追起身,朝柜子走去,翻来翻去,终于笨拙的翻到了一身干净的寝衣,再抬眼见被他翻的七零八落的柜子,伸手随意将里面被翻乱的衣衫掖了掖,可无论他怎么掖都变不回原来整齐的模样,这让他有些恼怒,干脆胡乱的塞了塞,再没好气的将柜子门关上。
眼不见心不烦。
回到牙床边,轻手轻脚将叶悠衣带解开,一片桃红的颜色展现在他眼前。
展追觉得眼前忽然一片朦胧。
许久未尝,他是有些想念的,可现在叶悠喝成这个德行,他自然不会怎么样,只干巴巴的滚动喉结,定了定心神,咬着牙将汗湿的寝衣从她身上剥离出来,再丢置一旁。
正抖落着手中干净的寝衣,叶悠迷迷糊糊睁眼,看不太清眼前景象,只隐约看见一个人影,再仔细一辨认,是展追。
此时她正混沌着不知身在何方,酒劲儿一上来,前尘旧梦俱忘,唯独记得,她爱展追爱的要命。
如果他真的要她的命,她真的会给,她恍惚的以为,现在正是几年前。
展追一提她的胳膊,正要给她套上寝衣的袖子,只见叶悠一双透玉似的胳膊朝他拢过来,交叠在展追的脖子上,一双杏眼似睁似闭,内含流光溢彩,不甚清明。
展追身子一僵,被她生拉过去,一双胳膊杵在叶悠身体两侧,头脑空白了一瞬。
“你,这是干什么?”展追言辞有些结巴,这会儿叶悠的鼻尖儿就抵在他鼻尖下,从唇齿间透出的酒香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