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殷母满眼只有未来女婿,见李非一副欲言又止,哼哼唧唧,满脸通红,简直像……便秘的表情,关切道:“小王爷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李非已经从脸红到耳根,忙摆手:“没、没、我没事……”
殷母听了又道:“所以刚才我提的事……”
真是不到黄河心不死,不嫁女儿心不死。
李非咬咬牙。
这次,他终于鼓足勇气。
“我从未想过会和殷帅做朋友,真的。以前有幸得到老殷帅和老夫人的帮助,也是天赐缘分。当年大朝会,先帝曾为我和莫愁指婚,但我那时还小,不懂事,我对先帝说,我一心想四处闯荡,回到家,就希望有个斯斯文文、能和我论香道的文静女子,先帝收回圣旨……后来,我长大,以为这辈子都会在江湖流浪,直到那天画舫偶遇,真挺巧合的,我下意识就想帮助殷帅。后来,我有个义妹出事,殷帅又帮了我。这中间生出不少误会,但都解决了。从那以后我就想啊,也许冥冥之中……”
月老若能下凡,定急得想拿红线勒死他:好磨叽一男的!
“母亲!”
殷莫愁骤然打断:“我和燕王只是朋友,你不要多想。”
殷母强势,殷莫愁也强势,难以接受被擅自做主,何况还是婚嫁之事。十年前他已经明确拒绝,殷莫愁当年虽然无所谓,但还不至于吃饱撑得到十年后再听一次他的拒绝。
转头就催促李非:“你不是说要出去逛么,吃饱了没,吃饱了还不快走。冬雪,备马。”
绕了一圈想剖明心迹的李非:……
殷莫愁也不等回应,匆匆起身说:“母亲,三日后,我送走北漠使团就来接您。”
说完就往外走,片刻不停留。
那速度,那匆匆,那一阵风地刮过,就跟大军拔营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