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外已有护院把守,个个凶神恶煞,院子里议论声不断,原本大老爷院子这边的仆人都围在现场。
丁立水经过时吩咐护院说:“把来看热闹的都给我拦住,不许报官,谁敢说出去我打死他。”
“老爷那屋,您说让收拾整理一下,我们发现院子里有个花盆位置歪了,想去摆正。”
“结果发现花盆下面的土被人翻过,我们铲开一看,竟……竟埋着人呢。”
“赵大夫就这么躺里头,哎呀,我们刚开始没认出来,以为他和那谁私奔了嘛……”
下人七嘴八舌地向丁立水报告。
原来,丁立山过世后,院子里的园景疏于打理,加上丁伟不让人碰他爹的“死亡现场”,久没人烟,几近灰败,丁立水实在看不下去,令下人打扫。
“哇——”
尸体腐化的画面确实有冲击力,丁伟吐得稀里哗啦,立刻有仆人上前给少爷拍背,丁立水面无表情地斜觑了侄子一眼,嘴里念说“废物”。
“谁放他进来的?!”丁立水走到遗体旁。
原来,李非已先一步赶到,正徒手验尸,时而捏赵大夫各个关节,时而又掰开他的嘴,时而又翻看他的双手。
“他是我的朋友。”殷莫愁干脆地介绍,问道:“怎么样了……”
“尸体没有伤口,只嘴唇发黑,指甲变色。”李非说。
丁立水作为资深老酷吏,一看便知,问道:“中毒。”
李非点头:“看这腐化程度应该死了有半个月。”
“半个月……”丁立水喃喃自语,“大哥丧事那几天……”见赵大夫嘴角还遗留血迹,丁立水又问:“什么毒?□□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