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天里,谭鲲再也没有出现在山洞,申屠然和楚伯也没有出现。殷莫愁知道,一定是楚伯在暗中阻挠着谭鲲。送食物进来的是谭鲲的几个手下,他们仍会用不好意思的目光肆无忌惮地打量殷莫愁,但到底没人敢再动手动脚。
那夜的混乱似乎从未发生过。但那夜带来的恐惧与后怕已经在有的人心里悄悄发芽。
殷莫愁在崔纯和春梅的照料下渐渐康复,箭伤已经好的差不多。脖颈的伤也已经不怎么出血。
但就是被谭鲲这死变态留下一圈难堪的牙印,恐怕这辈子都难以消除。
只要太阳能照进山洞时,她都会站起来走一走,力所能及地活动开。
他们知道,殷莫愁在为重新回到兵马大元帅的位置做准备了。
那一夜的事,三个人都十分有默契的不提。但每到夜里,殷莫愁总会靠在石壁,盯着那团火焰发呆愣神。这让崔纯和春梅都有些担心。
终于到了最后一天夜里,崔纯打破良久的寂静,问道:“莫愁,你在想什么?”
殷莫愁不语,崔纯又喊了声“莫愁”,她却还是没有反应。殷莫愁少年行军打仗,早已将自己训练得十分警觉,连睡着时听到一点风吹草动都会惊醒,何况有人在她面前直呼其名。春梅也感到惊奇,直到崔纯喊:“无忧!”
殷莫愁这方回过神:“嗯?怎么了?”
崔纯关切地看着她:“你没事吧?”
殷莫愁:“我这两日夜夜做梦,梦见弟弟……”
崔纯心道原来如此,轻轻吸口气:“我也常常梦见他。”
不像姐姐从小调皮捣蛋,弟弟从小就是个乖巧听话的好孩子。他身份是殷无忧的弟弟,其实更像哥哥。
殷莫愁:“我梦见以前,我高烧不退,闹脾气,不喝药,是弟弟一直哄着,把心爱的玩具都给我,陪我说话,后来干脆天天陪我睡在一起,就像我俩在襁褓的时候。我性子急,他性子软。我总嫌他不成器。后来想,那一次,父母怎么撵他都不肯走,怎么是软性子呢。”
崔纯感叹:“他所坚持的事情就是爱姐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