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我在南门!我提前半个小时就到了!”
原来,他们都一样。
“三公里,给我十分钟。”
“你要过来?”
“嗯,我跑过去。”
看了看炎热的天,周时雨皱眉:“很热。”
“没关系,这段路必须由我跑。”
他生病了,只能由她跑,她是这个意思吧?
接着,他听到她奔跑时的呼吸,有点重,有点乱,有点热呼呼的。
没一会儿,她切断电话,周时雨盯手机看了好久,才想到存林宛的电话,本来要备注“林宛”,想了想,他给了她另一个特别的备注——“她”。
十分钟后。
林宛奔跑而来,她穿白色T恤和A字牛仔裙,脚下是一双帆布鞋,奔跑时,漂亮的长辫在身后摆动,身型散发一种舞者特有的健康的美感。
待她靠近,周时雨发现,她额头和脸颊沾染了汗渍,一滴汗水沿着脖颈缓缓流入衣里,然后消失不见。
“我,我,我来了。”她撑着膝盖喘息,上气不接下气。
林宛觉得自己快断气了,学期末的八百米考试,她都没这么拼命。
正喘息,让热乎乎的风吹散一些热汗,忽而,她感觉脸颊一凉,惊觉有人用手帕给她擦汗,手帕面料光滑,丝丝冰凉,透着一股淡淡的香,是药香和花草香的结合,是他身上的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