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天海无语的摇头,敢情他之前说的话他们一句也没听进去么?都说了让他们防备防备再防备,结果还落得像上次那样?!
他叹了口气,想了想后加重了语气道:“这个和尚实力深不可测,一定得小心对付!”
老刀皱了皱眉,朝人群中挥洒自如的昙玄望了一眼,而后定定神道:“罢了,不同他玩这些虚的了,难不成我们哥几个这么多人还会怕他?兄弟们,大刀阵!”
他一嗓子嚎出去,那些和昙玄纠缠打斗的恶徒们顿时都退了回来,退到三四米远的位置,三三两两一组合成了一个倒立的尖角,然后由最前头那一批战斗力最强的人先上前缠住,其余的再从周边补刀,以此来击破敌人的防线。
昙玄果真被他们围困住,左臂被一把大刀砍了一下,刀口割破肌肤血肉深入骨头,疼痛使得整个手臂都剧烈痉挛,鲜血像涌泉一样从刀口喷出,瞬间就染红了大半僧衣。
昙玄咬牙忍住痛疼,右袖再次出手,一道掌风从袖子里祭出,这次劈在一人的肩上,那人顺势栽倒在地,而后又向前后左右连劈了好几道,那些人本就是过来缠住他的,离他的手掌特别近,是以此时被厚重的掌风劈到,直接便倒了下去,一眨眼的功夫解决了一半。
老刀握着刀恶狠狠地立在昙玄身后,趁着他松一口气的瞬间从后侧方欲偷袭,昙玄的反应极为灵敏,见状一道掌风向后,霎时大刀发出“叮”一声巨大的鸣叫,老刀径直被震退三四米,失足摔了个狗啃泥。
剩余的恶徒们见此情形再也没人敢贸然上前,皆围住他转着圈仔细寻找他的破绽,正在此刻寺庙大门外又响起了一阵脚步声,这会儿来得是一些身穿衙役衣服的人,这些人的腰间佩着长剑,手中还握有一根手臂粗的短棍,进了寺庙后便拿起短棍对沈天海他们一通殴打,不多久沈天海一群人便个个头上开花。
趁着衙役们制服恶徒的间隙昙玄想也没想就冲进了大殿,他一进来立即就招来了两个恶徒的警觉,这两人早已听见了外头的风声扣押了沈舒云做人质,此刻正用刀架在沈舒云脖子上恶狠狠地威胁他道:“和尚,这不是你女人嘛,你再敢过来我们就杀了她!”
昙玄脸色不变,眼睛里却布满了冷意,闻言冷冷地说道:“两位施主想要如何?”
“你往后退,带着我们一起出到寺庙门口放了我们,不然可别怪我们手一划你的女人便成了恶鬼!”那两人说着,紧了紧手里的刀,沈舒云痛呼一声,钻心的疼痛袭来,整个身体都在发抖。
昙玄眸子里的寒意更甚,咬着牙说了句“好”,然后慢慢转过身往外走,那两个恶徒跟在他身后不远处的位置挟持着沈舒云也往外走,不多工夫几人的身影便出现在小院中。
沈舒云诧异的看了眼小院里那些穿着衙役服饰腰佩刀手带棍的壮年男子,朝昙玄投过去一个眼神,昙玄朝她点点头,沈舒云心下松了口气,但眸子往下一扫看见他手臂上的刀口,一颗心又跟着提了起来。
小院子里的打斗已经接近尾声,恶徒们落败,被衙役缴了刀用绳子绑在一处,由四个人看着,其余的则全部面向了押着沈舒云的那两个恶徒。衙役中领头的那个人对身后的手下们耳语了几句,不知道说了什么,那些人便往后退了出去,那两恶徒见没什么人了,于是放松了些警惕,突然间从寺庙大门外窜出了几支箭,那几支箭正好命中那两恶徒的手臂和眼睛,立时他们便丢掉了沈舒云捂着脸哇哇大哭。
沈舒云得了救,第一时间就跑过来抱住了昙玄,昙玄被她冲得一个趔趄,差点儿跌倒在地,但眸中的神色却比之刚才明显缓和了太多,万年寒冰融化,都化作水一样温柔的波光包裹住了她,沈舒云的心头一热,一直压抑着没哭的眼眶此时此刻泛起了层层湿意,片刻间就哭得满脸泪痕。
“怎么又哭鼻子了?”昙玄温柔的伸出右手帮她擦拭眼角,沈舒云紧紧地抱着他的腰身哽咽道,“夫君,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