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抓着她的手臂左看右看,什么都不及说就一把将她拥进了怀里,泪珠和断了线似的颗颗坠落,那种失而复得的喜悦如奔涌的潮水,片刻就将他整副身心都淹没了。
“昙.....昙玄,你说什么,我昨晚怎么了?”沈舒云好奇地看着他,一边帮他抹眼泪一边把被褥往他身上披,“你的脸和身体怎么这么凉,要冻着的知不知道?”
听着她关心的话,昙玄泪珠更是落得厉害,紧紧地抓住她的手,他无语凝噎,只觉千言万语都不足以形容他此刻内心的悲喜交加。
沈舒云顺势依偎进他怀里,若有所思地问:“夫君,我昨晚是不是做了什么匪夷所思的事?”
昙玄身体一震,干巴巴回道:“没有。”
“那你这反应也太不正常了吧?”沈舒云挣开了他的手,像检查自己的宝贝一样摸摸他的头拍拍他的肩抓抓他的手臂,待抓到他左手小臂处时昙玄的脸色一下子就紧张了起来,同时嘴里溢出一声极细的吟哼。
“你这儿怎么了?”
她的视线扫了过去,昙玄不动声色地背过了左手笑道:“没事,就是刚刚做早饭时不小心在案板那儿撞了一下。”
“撞了?怎么这么不小心,伸出来让我看看。”
“不,不用了吧?”
“昙玄!”
沈舒云脸一瞬间就拉了下来,执拗地扳过手撩开他的袖子,然后看到手臂上包裹了一层厚厚的白布,白布上依稀可见血迹,再凑近闻一闻,那血腥味更浓郁了。
沈舒云脸黑如炭,无声瞪着他道:“撒谎,又和我撒谎,既是撞的,怎会流血?昙玄,我要听你说实话!”
“舒云,真没事儿,咱不要为这种小事再耽搁了,饭菜都要凉了。”
昙玄拉着她往屋外走,但沈舒云任凭他怎么拉也不为所动,一直直愣愣地盯着他要看个究竟,昙玄知道她脾性也倔,阻扰是阻扰不成了,他一边拆白布一边静静出声安抚她道:“也不是不让你看,主要是怕你担心还有....自责,不过事情都已经发生了,过去了就让它过去,你别再难过,你一难过贫僧的伤不就白挨了。”
他说话的功夫白布逐渐被拆下,沈舒云拿起他的手臂一看,只见上面出现了一个个森然的牙印,牙印之下伤痕深可见骨,甚至有的地方连血肉都被撕出了一大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