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我觉着祝将军比某些自诩儒雅的人细心多了,心思又浅,同他相处极为舒服,我很开心。”
“那殿下可要小心,千万别被自己喜欢的刀给伤着了。”
“大人放心,不仅是刀,个别人我也提防着呢。毕竟,有句话叫什么来着?哦,负心多是读书人?”
两人隔着那年轻人便开始了唇枪舌战,可怜这位没见过什么大风大浪的小年轻被夹在当中,虽见两人面上皆是笑着的,却觉着膝盖无端中了许多箭。
毕竟……若说在场三人当中,他才是正儿八经靠读书考上来的不是?
微冷的空中隐隐带了些湿润的水汽,年轻人愣是在这种天气下被逼出了一额头的冷汗,他抹了一把,在石碑前上了三柱香,叩头拜了三拜。
随后边往后退边道:“丞相大人让下官带的话下官也带到了,下官突然想起还有些事需得处理,便先行告退了。”
汤浅浅瞪大眼睛,不可思议地看向李珵:“你教他骗祝思源走做什么?”
“咳,并非微臣……”
“我都听见了!”
李珵掩饰尴尬般摸了摸鼻尖,眼神四下乱瞟了一判
“那位是今年初陛下殿试时钦定的状元郎,贪银案的另一位主审便是他。此前御贤王被派去岭川治水,一南一北,遥遥万里路,大约是赶不回来的,何况岭川的百姓也正是需要他的时候,抽不得身,便托状元郎那代他上柱香。”
“原是如此……可这同我方才的问题有何关联?”
眼见是躲不过,李珵兀地正色道:“殿下想拉祝思源入伙?”
“咱们好歹也是在正经皇子麾下做事的人,何必说得像山贼强抢民女……”
“那便是了,臣以为是明智之举,那为何又要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