鹰铭看似絮絮叨叨拉家常一样的话语中包含了太多信息,薷莘又怎么会听不出来?
鹰铭在告诉她,鹰晖为了战事操劳在透支身体,同时还告诉她,鹰晖并没有对对登记后大婚的妻子有任何感情。
是忘不了自己吗?薷莘想想都觉得自己可笑。这鹰国新任国王必定有很多事在忙,自己又算得了什么?可是鹰铭的那些话,在薷莘脑海中不断浮现出鹰晖操劳的画面,薷莘越是不想去想,这些画面就越是挥之不去。
夜里,薷莘带着一封给姐姐的信,来到莯苾寝殿门口。薷莘没有进去,而是在殿外给莯苾磕了三个头,把信交给莯苾最信任的宫女,就转身离开了。
薷莘知道这宫女必定会立马把信给姐姐的,就立马奔向界湖。
今夜的风格外的凉,界湖的水又格外的冰冷。与第一次来到这的心情自然是大不相同。那时候的莯苾有多期盼薷莘到这,这时候便有都不愿薷莘到这。薷莘暗暗地笑自己,从来都没有按照姐姐的想法做事呢。可是,命运面前,又总是不得不低头。
界湖的另一头,鹰铭竟然在等她。
“铭大人好自信啊。”这鹰铭猜透了自己的心思,原来从一开始,她便输了。
“是殿下重情。”鹰铭知道她的小心思,只能如此缓和。
“来都来了,就不要再说这些虚的了。带我去见晖哥哥吧。”薷莘被鹰铭看出来心思还那般安慰,更是有些不快。
“在下为殿下引路,只是接下来的,就都要靠殿下您自己了。”薷莘有些惊讶,随即就明白鹰铭的话。只是,薷莘不解,鹰铭为何不愿回到王室呢?
“好。”薷莘虽有不解,却没有过问。
去王室,薷莘最熟悉不过了。当初就是在这里,自己化作花瓣依附在鹰晖的羽翼上,随着鹰晖一路从界湖到寝殿。至今,薷莘还记得那时候鹰晖身上的味道。那是少年的意气风发和纯真善良。
王室知道薷莘的人不多,见过她的人更是很少,薷莘扮成宫女混进去轻而易举。此刻夜已深,薷莘知道鹰晖还在商议作战之事,她选择直接到寝殿附近等待。
薷莘看到一个衣着华丽的女子在寝殿门口,像是送进去了一些吃食,没有多做逗留,就准备离开。那女子着实敏锐,只是轻轻扫了一眼,就看出了薷莘的异样。
“你是哪个宫伺候的?我怎么没见过你?”白思随行的宫女走到薷莘面前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