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霰谦卑道:“是。”
“但兵人无心。”
白霰答道:“是,兵人不需五脏六腑,我确实……”
话没说完只见徐霜策从首座上站起身,随即原地消失。
满屋子人一怔,下一刻只见沧阳宗主竟出现在白霰面前,左手五指蕴含着冰冷气劲,便毫不留情‌向他胸腔刺去:
“那十七年前度开洵令你当堂剖心,剖的又是什么?”
白霰瞳孔紧缩,连退后都来不及,刀刃掏心般的压力隔空而至。
但就在那千钧一发之际,不远处钜宗霍然起身——锵!
不器剑出半鞘,硬生生挡下了那只伸向他心脏的手,只见长孙澄风刹那间拦在徐霜策面前!
应恺霍然起身喝止:“霜策!”
尉迟锐和穆夺朱也同时站了起来,气氛霎时一触即发。
“……”
长孙澄风那张脸上最后一丝和善的面具都消失了。不器剑锋寒光闪烁,清清楚楚映出他瞳孔深处的凶狠,如同退潮后才现出岩石狰狞的棱角,一字一顿轻声道:
“徐宗主,凡人皆有逆鳞。”
徐霜策盯着他,微微眯起了眼睛。
“……晚辈并非有意欺瞒,万请宗主见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