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音从浴室里出来后,便将整个人埋进了床上,撅着个屁股,抱着个枕头,企图用这种鸵鸟面对危险的方式来逃避自己刚刚经历的事情。
虽然有灯光的反光,还有水面的折射,镜头里并不能完全看清她的身体。
但就是这种朦朦胧胧的,甚至还带点水面晃一晃的情景,看着更多几分旖旎和涩.情。
她本人看到都会联想的程度,更何况是傅庭渊呢。
他会怎么想她啊?
会不会觉得她是故意的啊?
一想到她刚才还在为他没有注视镜头而生气,她就感觉到一阵阵的窒息。
紧跟着的,是深深的忏悔。
她为什么要带手机进浴室?
这点时间都闲不住吗?之前终日躺在床上的日子还没玩够手机吗?
越想越气,越气越想捶自己,捶自己一下又觉得痛,最后她在枕头里闷得实在快喘不过气,总算一个翻身从枕头下逃出来,大口大口地呼吸这新鲜空气,真诚地想:想开点,在生死面前,这种事……
啊啊啊!
也不是小事啊!
怎么说也事关一个少女的羞耻心好吗!她根本!克!服!不!掉!
好在时间是最好的良药。
历经一个晚上在“这没什么”和“这太有什么”之中反复横跳,第二天早上她终于有勇气去面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