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两分钟,又或者三分钟,陆岩不是很能清楚地感应到时间的流逝。
周慕推开门进来,后面跟着阿车,手上多了一个铁盘子。
陆岩疑惑,刚想开口,周慕已经走到了他的面前,从盘子上拿出一把小剪刀。
“我们这里条件简陋,没有麻药。”周慕半蹲在他身侧,用剪刀剪开刚才被她划开的夹克,露出原本的皮肉。
那里早已血肉模糊。
“疼的话,你可以叫出来。”她说这话的时候,没有任何感情色彩,像是例行公事。
不知怎的,陆岩从这句话里听出一点对不能忍痛的男人的鄙夷。
他歪头一看,那伤口起码有五公分长,至于多深,他看不出来。
但深到要缝针才能解决,可见这女人的心有多狠了。
周慕站起来拿针,然后又蹲下去。
陆岩抬头盯着头顶的灯,手臂处传来清晰的刺痛感。
他能感觉到针头穿过皮肉拉出线,然后换下一次。
他咬紧牙,忍住不发出任何声音。
细密的赶住从额头冒出,纵使他再能忍,呼吸也变得沉重。
隔间狭小,任何声音都会被放大。
陆岩讨厌面对弱小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