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歌坐在树上,往下看了一会儿,确认树底下的行尸们爬不上来,这才调整了姿势,打算小睡一会儿。

    底下行尸虽然暂时够不到白歌了,但都没有离去,依旧徘徊在白歌那棵大树周围,有几只一直在用爪子扒拉着树皮,树皮都被扣烂了好几块儿,要不是这颗树粗,白歌真怀疑这群行尸狠起来能把树都给磨断了。

    伴随着底下时不时的低吼声和指甲磨树的声音,白歌渐渐睡了过去。

    这一觉没有睡多久,待天边第一缕阳光透过树木枝丫照进森林时,苦等了一晚无果的行尸们,终于逐渐散去,只留一两只继续机械的磨着树皮。

    白歌这一觉睡得并不是很安稳,底下断断续续声音不断,森林的凌晨时分又凉意十足,背后靠着的还是坚硬的树干,最重要的还是心头存着事情,睡睡醒醒,就这么眯到了天亮。

    白歌坐起身来,一边坐在高处打量着四周的环境,一边简单的喝了点水吃了点压缩饼干,看到水的那一刹那,白歌又想到了狼毅少年。

    昨晚见到狼毅实在很突然,也没来得及跟他多聊聊,不知道他究竟进来几天了,当时情况危及,让她一时间都忽略了狼毅在森林中可能好几天没吃饭没喝水了,她应该先给他喂点东西,恢复一□□力的。

    可惜现在想起来也晚了,也不知道狼毅少年究竟有没有成功出去。

    白歌并没有愧疚多久,她吃喝完毕,迅速整理了东西,看了眼唯二的两只不肯死心守在树下的行尸,终于掏出了枪,对着下方按动了两下。

    弹无虚发,两颗子弹准确进入行尸脑袋,不消片刻,两只行尸便倒在了地上。

    白歌冷酷的收回了枪,别在了腰间,从树上灵活的滑了下来。

    她看了眼行尸的身体,昨晚夜色太黑,又忙着突围,根本没有注意到行尸身上的衣服,这会儿才有功夫好好观察一下。

    其实也没什么好观察的,一眼看过去就已经心底有数。

    一只行尸的身上完全没有了衣物,且身体几乎已经只剩下骨头架子,只有细碎的皮肉还占在骨头上,那露出来的骨头也泛着青黑,看起来年代颇为久远,与其说它是行尸,称之为骷髅可能更加合适。

    跟这只相比,另外一只就显得格外“英俊”了。

    皮肉相对完整,脸上在脏兮兮的又是血又是泥,看不清样貌,身材也很高挑,身上穿着的衣物白歌十分熟悉,这两天看到最多的就是穿这种制服的人——这应该是最近参加任务才被感染的新行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