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前他望着屏幕发呆了很久,终是没问“那易感期结束了还回来吗”。

    他把脸埋在裴慕隐的枕头里,到天亮了也没睡着。

    裴慕隐在方逸辰的公寓里待了一星期,易感期带来的生理性反应逐渐消退。

    本不该再烦躁,他却依旧闷闷不乐。

    这几天里,他和祝荧一开始在冷战,都憋着气不肯主动和解,直到他在社交软件上发了动态,祝荧迷迷糊糊地留下浏览记录。

    动态发布之后就看了一次,当晚的凌晨又看了一次,第二天早上再看一次。

    裴慕隐把浏览记录的截图发给祝荧,祝荧回了个表情包,其中的猫咪一脸茫然无措。

    由此,他们干巴巴地聊了些无关痛痒的话题,仿佛激烈的吵架和质问不曾存在。

    但争执的余震还在各自心里晃荡,彼此都能感觉到。

    想到这里,裴慕隐的太阳穴突突直跳。

    发现他离开了房间,方逸辰评价了他的精神面貌:“不错,很像刚刚丧偶的鳏夫。”

    他牵强地笑了下,打开餐厅的考勤系统,把请教条撤了。

    “你们这次怎么弄成这样,不会现在都还在互相怄气吧?”方逸辰碎碎念,“两个人和小孩子一样。”

    裴慕隐想了下,不算怄气,但也不算和好。

    “你觉得我有错吗?”他恹恹地问。

    方逸辰谨慎地观察了下他的表情,提出了假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