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荧冷不丁地被提及,敷衍道:“不太好闻。”
他不能随心所欲地控制腺体,从来没有主动散发过,无意冒出一点就会立即打抑制剂压住,生怕这股玫瑰的气息一发不可收拾,引来混乱的结合期。
那些学生很快被球赛吸引,没再追问。
场上的比分追得很紧,两个班级打得激烈,有时候祝荧也被氛围感染,跟着加油助威。
读了高中以后,他很久没体验过这种兴奋和焦急。
在裁判吹哨的那一刻,他甚至忘了连日来的沮丧,与别的观众一起朝裴慕隐他们起哄着说恭喜。
方逸辰喝着后勤部送的矿泉水,看祝荧似乎也很口渴,计划着一瓶去趁机倒卖。然后裴慕隐拧开了手中的瓶盖,抢在他之前递给了祝荧。
他刚想调侃“你要撬你哥墙角”,就见裴慕隐蹙了下眉头。
紧接着,裴慕隐别扭地给剩下一排人都送了水,试图证明自己不是特意对祝荧好。
其他人没见过这阵仗,磕磕绊绊地道谢,心说他今天抽的什么疯。
回去路上,裴慕隐请客吃冷饮,祝荧拿起一根冰棍,怀里就被塞了盒装的冰淇淋。
他看了一下包装,是江楼心之前吃的那种。
祝荧慢吞吞地拆开来尝了一小口,觉得也不是很甜,口感细腻清爽。
他再看了眼标价,默默地埋头继续吃。
回到教室之前,他都在纠结裴慕隐这是什么意思,是拒绝了自己所以觉得愧疚?
可这没什么好愧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