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最尴尬的事,莫过于你在死对头的哥哥床上醒来,还是被死对头注视着。别人的想法不知,至少蕴酒是这样认为的。

    昨天晚上回来,白佐尧喂他吃了退烧药,大夏天的还用棉被搂着他一起睡,导致两人都出了一身汗,好在身体的热度褪去,就连后面红肿的地方也慢慢消了下去。

    身体是舒服了,可蕴酒的心情很难愉悦,尤其是见到白一鸣的瞬间。

    两个身高相差无几的青年,在五十平米的客厅里面面相觑,内心深处的尴尬只有当事人才能够体会。

    许久,还是白一鸣先主动开了口:“蕴酒,你没事了吧?”

    蕴酒的脸色由红转黑,昨晚的记忆渐渐恢复。他发烧了,他晕倒了,他被白佐尧抱了回来,最重要的是他哭了,最最最重要的是他哭的时候被白一鸣看到了。

    一瞬间,他丢脸的想自鲨!

    白一鸣有预感他要爆发,急忙指着餐桌上的东西转移话题:“吃早餐吧,我二哥他去上班了。”

    蕴酒深吸一口气,压着莫名其妙的脾气走了过来,他盯着白一鸣看,用审视和探究的目光:“昨天晚上,我什么都不记得了。”

    说完,他自欺欺人般的坐了下来,拿起桌子上的牛奶“咕咚”“咕咚”灌了两口。

    白一鸣清了清嗓子,回道:“昨天晚上我瞎了。”

    “......”

    两人是同班同学,却是第一次坐在一起吃早餐,空气如同凝固般安静,只有轻轻的咽嚼声。

    白一鸣默默观察着对面的蕴酒,突然想到早上和白佐尧的对话。

    白佐尧是确定蕴酒退热了才敢去上班,临走前就被白一鸣拦住,也没拐弯抹角,直接问的俩人什么关系。

    白佐尧回答的也毫不避讳,直接说:“就是你看到的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