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敬弛眼巴巴看着广场,拽过孟醇:“抽根烟再走。”
他递了一根给男人。孟醇咬住烟,摸完左边口袋又翻右边,掏出火机,护着苗,先帮他嘴里那根点燃了,再把自己的烟屁股凑过去,娴熟地呼出一片白气。
杜敬弛舒服地挥开半边雾道:“瘾突然起来了。”
孟醇捏着滤嘴,烟拿在身侧,透过雾气看他:“你有烟瘾?”
杜敬弛如实道:“没有。看大家都抽,忍不住想来一口。”
“喜欢那个氛围,是吧。”
杜敬弛不置可否:“是吧?但抽久了也挺没意思的。”
有人突然拍了拍孟醇,打断了他们的谈话。
来者一头长发微乱,深棕色的发丝卷曲光亮,五官成熟,眼睛懒懒的,却十分有神。
孟醇认出女孩是法建筑公司的员工家属,她很高,只略矮杜敬弛半头,比划了一句不大通顺的中文手语,笑着朝他问好。
孟醇简单回过她。
或许是她举止间倾慕太甚,杜敬弛看着,连烟灰都忘记抖,差点烫到手。
两种体系的语言沟通起来困难重重,女孩越挫越勇,孜孜不倦使用着刚学来的外语,与他表达感激之情。
女孩的绿眼睛顺着他的目光,回头看向后面的杜敬弛,同样用那副少女特有的清澈笑容,对他点了点头。她的注意力再次集中到孟醇身上,指尖在空中飞舞,询问他能否弯腰。
孟醇暂未反应,女孩已经踮起脚尖,轻轻往他脸颊印去一吻。
随后在男人的额头和左右肩分别连接出十字形状,调皮地说:上帝保佑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