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看······”沈婺华急忙想要扯被子。
但是李荩忱的目光已经落在了两条修长的腿之间。
白色的床单上,落红点点,如梅花落白雪之上。
“嗯?”李荩忱眉毛一挑,他也算是经验老道的人了,哪里还不明白这意味着什么。
竟然是处子?
而沈婺华把自己裹在被子里,这一次被李荩忱发现了最大的秘密,更是羞的不敢看他。而李荩忱大笑一声,伸手拉开被子,一把搂过来微微颤抖的佳人。
陈叔宝,你还真的是暴殄天物啊!
李荩忱并不知道,《陈书》上写的很清楚,从嫁给陈叔宝开始,沈婺华就因为服丧而居偏殿。等到她服丧之后,后宫之中已经是张丽华和孔氏、龚氏的天下。
长期以来沈婺华都是别居偏殿,似乎没有皇后应该受到的尊重和宠爱,陈叔宝登基之后,张丽华进贵妃位,实际上已经是行皇后事了,历史上陈叔宝也是废掉了沈婺华的养子陈胤,改以张丽华的儿子为太子,可见在陈叔宝心中,这个皇后真的是能滚多远是多远。
更有坊间传闻,陈叔宝每次临幸沈婺华,完全就是走个过场,稍坐辄走,未尝超过半个时辰。即使是这样两人也常有口角,甚是不愉快,以至于陈叔宝有一次不悦而走的时候,都忍不住问沈婺华这个名义上的正妻为何不加挽留,以“留人不留人,不留人也去。此处不留人,会有留人处”问之。
这也是“此处不留人,自有留人处”这个后世常用说法的最早出处。而沈婺华径直以“谁言不相忆,见罢倒成羞。情知不肯住,教遣若为留。”回之,明确的说陈叔宝本来就不愿意留下,反倒是责怪错在自己了,陈叔宝恼羞成怒之下,更是再也没有光顾过这偏殿。
而沈婺华也从此彻底就成了一个虚名皇后,甚至可以称得上历史上的几个最憋屈的皇后之一。也难怪历史上隋炀帝得到沈婺华的时候,沈婺华应该已经年过三十,却依旧如此受宠,估计当时的隋炀帝也没有想到陈叔宝竟然是这样的一个奇葩。
当然这种宫中秘闻到底是真是假,李荩忱也无从得知,即使是乐昌恐怕也都拿捏不准,而李荩忱自然也不会傻乎乎的去问,对于沈婺华来说,若是此事为真,恐怕对于她来说也不是什么美好的回忆。
虽然并不知道这样亦真亦假的传闻,但是李荩忱对于陈叔宝又有了新的认识。人是复杂的生物,每个人都有着自己不同的性格特点以及为人处世、待人接物的方法,单纯的一个性格是不可能贯穿人的一生的,更不要说人本身也是善变的。
来到这个时代之后李荩忱也发现,历史上的每一个人都没有自己想象之中的那么脸谱化,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喜怒哀乐。就像萧摩诃并不是一个只知道冲锋陷阵的莽夫,在很多事情上萧摩诃也依旧会慎重考量,又像乐昌也并不是一个逆来顺受的女子,她的心里自然有自己的顾虑和盘算。
而显然怀中的沈婺华和那个几乎是拱手让江山的陈叔宝,也并不是单纯的和史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