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是如此,从洪武朝开始,朝廷就已经下令将由雷州至廉州的珠池列为国家的宝源,禁止珠民再进入珠池中采珠。
这里的珍珠产亦是惊人,朝廷采珠收获最多的一次发生在弘治十二年,动用了大大小小的海船600艘,军壮民夫共计万余,采得珍珠重28400两。
据《檐曝杂记》记载:一颗大如龙眼,没有瑕疵,重三钱的珍珠要价二万两以上,若是有黄豆般大的黄晕亦值一万两;而重七八分、形状浑圆的珍珠值二千两;很多信佛的富贵人家的念珠,动辄就要价上万两。
亦是如此,兵备道衙门不仅是要防着安南入侵,更要为大明王室守护好这处宝源。
兵备道这个官职看似是武将,但韩石生却是实实在在的文官,身兼着正四品的按察使司佥事。亦是由于拥有这个官职,地位要凌驾于粤西三府知府之上,拥有着监督地方官的权力。
韩石生正在花厅用茶,听到林晧然和雷长江跟了过来,便决定做戏做全套,嘴角流露着不屑的神情道:“林知府和雷知府好奇心这般重,那就将他们一起都带过来吧!”
“是!”进来汇报的人拱手,然后匆匆离开。
坐在侧面的是显得儒雅的江员外,身材仍旧削瘦,但气色不错,这时拱着手微笑着道:“韩兄,要不我先行回避下!”
“有什么好回避的,你就安心坐在这里!亦让那小子明白,什么叫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韩石生恶狠狠地说道。
江员外的脸上微微一笑,便不打算离开这里了。
现如今,他是父凭子贵。虽然他儿子只捞了一个翰林院庶吉士,但却成为徐阶的孙女婿,一举攀上了显赫的徐家。
徐家一族并没有过于显眼的后辈,徐阶的子孙都没能成气候。只要他儿子江月白表现得再出彩一些,那必然会得到扶持,甚至会视为徐党的接班人来培养。
虽然林晧然攀上了礼部尚书吴山那棵大树,但跟着次辅徐阶相比,简直就是小山丘和泰山的区别,两者根本不可以同日而语。
对于林晧然火烧他江氏祖宅的事情,尽管已经被圣上盖棺定议,但到此时他都无疑释怀,亦是想着要将场子找回来。
哼!
韩石生远远看到进来的林晧然,忍不住轻哼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