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二虎顿时是被问住了,他觉得是理所当然的逻辑,这个尔虞我诈的世道便是如此。但面对着虎妞这双天真无邪的眼神,一时间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才好。
“因为他们担心会丢了!”王员外亦是望着虎妞,眼睛充满着溺爱地说了一句。
“反正我要是窃贼的话,我就不可能这样做!万一你心有贪念,或你打开包袱进行查验,那我岂不是前功尽弃?”林二虎说得斩钉截铁,越说越兴奋地继续道:“再说了,石城的守城官兵啥德行,我比你们都清楚!只要你肯给足银子,哪怕你要给安南运送火炮,他们亦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有人给安南运送火炮?”王员外脸色一敛,当即追问道。
“啊?”林二虎愣了一下,然后尴尬地摆手道:“没有的事!我就是打一个比喻,一个比喻罢了!”敢情跟一些人说话,真不能满嘴跑火车,对方分分钟是要信以为真。
王员外的眉头却是蹙起,露出了思忖的神态。却不是他真没怀疑这里另有玄机,只是凡事都要讲究真凭证据,毕竟亦可能是那个老妇人采用瞒天过海的计策让路过的商队帮忙托运珍珠。
林二虎跟大彪交流了一下眼色,大彪当即吆喝道:“等你半天了,你快将猪头肉拿过来,我们还要喝酒下菜呢!”
商队以往都是直接绕过石城,到化州城过夜,难得这次在石城相逢,林二虎亦是相当的高兴。他派人叫着呆在石城的几个族人,亦是在这里海吃起来了。
尽管大彪等人以罪犯嫌疑人的身份被扣押,但他们都没有过于担忧,毕竟这事情跟他们无关,而且他们身后还有十九在。
钟承恩带着人走进来,顿时是彻底傻眼了。这帮人在这里交杯换盏,一些狱卒甚至已经醉倒在地上,而文雅的王员外跟他管家及虎妞等人却是吃着糕点说着事,聊得很是欢快的模样。
“这里是县狱还是酒楼?”
钟承恩的火气当即涌上心头,怒不可遏地大声喝斥道。他将人送来县狱进行关押,结果人家却在这里快活,可谓是阳奉阴违之举。
正是喝得尽兴之时,先前凑来酒席的艾典史听到钟承恩的喝斥声,醉眼朦胧地大舌头道:“你谁啊?管得着吗?这里是爷的地盘,爷爱怎样就怎样!”
作为石城县的典史,虽然只是一个不入流的小官,但这里确实是属于他的地盘。要真耍起横来,确实拿他亦是没拆。
钟承恩盯着这个不入流的小官,脸沉如水,却是对着身后的苟知县施压道:“苟知县,你看看你的属官是什么态度,是官员该有的样子吗?”
“爷什么样子,你……你管得着吗?”艾典史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打着酒嗝反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