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隐帮她把病床稍微调高,对她说道,“宝宝应该是饿了,我去泡奶粉。”
病床是加大的,他放心地把宝宝留在床上,也是为了让她看看宝宝,然后转身去冲泡奶粉,并打电话给翊笙,告诉翊笙说赫莉已经醒了。
冲泡好了奶粉,翊笙也来到了。
陆隐将哭哭啼啼的儿子抱起来喂奶粉,并打电话让人送些流质食物到病房来,而翊笙这帮赫莉坐检查。
等到喂饱了小家伙,翊笙也帮赫莉做完检查了。
“赫莉的身体恢复得比其他产妇慢,也还虚弱,大概还要再住十天半月左右的院观察着,到时候再看看回家静养。”翊笙边收拾医用器材,边说道,“明天开始,我就早晚来一次医院,如果平时有事的话,可以找医院的医生。”
“那件事……”陆隐主动提起。
翊笙打断他的话,“赫莉刚醒来,不急这一两天,改天再告诉我也可以。”
送翊笙离开病房后,陆隐坐在病床边,安静地看着赫莉。
感觉到他炙热的目光,赫莉一时有些羞赧无措,眼睛不敢往他身上看,可偏偏宝宝又在他手上。
过了小半晌:
陆隐嗓音微颤,眼睛微红道,“赫莉,谢谢没有丢下我和宝宝。”
这一次的事,让他深刻地明白:真的,有些人、或者物,平时相处中没有多强烈的感觉和触动,可当真要面临可能永远失去的时候,才会发现那个人对自己而言,有多重要。
那天凌晨半夜,看到翊笙赶到医院的那一刻,他几乎要跪下来求翊笙一定要救她了。
在抢救结束后,翊笙说已经尽力了,剩下的看她的造化;那时他就在想,他现在做善事、给她积德还来不来得及?他在想,即使散尽他的所有财产,只要能换回她的命,他也甘愿。
没想到那天中午,她的情况突然恶化,有那么一瞬间,他感觉他的整个世界都要崩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