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若萱和孩子同时向他看过来,突然被这么一盯,使他感到有些不好意思。
“你可真行,连孩子生辰都记不住!”
说的同时,瞪了他一眼。
他尴尬地笑了笑,心里暗自算着年岁,却丝毫没了印象,多会儿生了这么个玩意儿来着?
她再次瞪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道“咱们在扬州那会儿!自己算算吧!”
“啊~”这时他稍微有了些印象。
“你不是下江南道去买茶开岛了吗?”
“啊~”这时他已想起来七八分了。
“你回来看我,生完孩子你就被福州府的衙役给锁走了。”
“啊~想起来了,想起来了。”
这下子他差不多大概完全想起来了,那年是开元二年,自己因为欧阳靖和三百福州兵失踪的案件被敬让叫去问话,后来才来的长安。
他从娘子手中接过孩子,说道“来,来爹爹这儿。”
女儿显然对这个只是偶然出现,一走就是一两年的家伙有些陌生,每次回到家中也只是抱抱她,随后就扔给了娘亲和老妈子,也不知道这个人是怎么当爹的,连自己个儿闺女生辰都不知道,似乎他眼里除了钱就没有其他东西。
由于长时间缺乏父爱的浇灌,致使她只知道这是一个令人尊敬地角色,但体会不到那种亲密无间的感情。
何明远也感觉到了,似乎隔着一层玻璃,孩子伸出手来,向她的娘亲张开了怀抱,请求离开身边这个令人尊敬的男子。
崔若萱看到这个情况,马上把孩子接了过来,骂到“看看,人家现在都不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