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傅方才也一直闭着眼睛醒酒,听了她问话才睁开眼,眉眼之间是掩饰不住的喜气,“这可是天大的喜事,女儿你的事情有着落了!”
她的事情?谢非宣皱皱眉,她能有什么事,最近让家里发愁的,明明是谢焕的事。
太傅喜上眉梢,也还在酒劲上,说话轻飘飘的,“你猜方才太子说了什么?他说,他愿意娶你了呀!”
此话一出,谢非宣却并没觉得多么开心,反而是震惊诧异,随后便是觉得不对劲儿。
那太子不是嫌她差强人意吗?既然看不上她的外貌身形,又何必要娶她?何况他又没见过她,压根不可能知道她已经瘦了好几圈。
再加上这太傅府中刚出了谢焕的事,任谁听了都不敢再往上凑了,他这时跳出来称要娶她,究竟是什么意思,又有什么意图?
她猜不透那太子的心思,却顺着他,想到了另一个人——宏公子。
他是与太子一起来的,这就印证了她的一个想法,他与太子或许是朋友。对谢非宣而言,太子是要过她命的仇人,可对太子而言,她不过是个没见过面的女子罢了。
唯独那宏公子是又见过她,又跟她一直不对付的。
这其中一定有他搞鬼!
太傅不知她心里如何想,自己已经开心地找不着北了。毕竟这次是太子亲口对他说,有意要娶他的女儿,态度比起上次不知是好了多少,他自然是乐不可支。
太傅从小就与太子亲近,他对赵宏晏的性子最是了解。这人面上瞧着寡淡凉薄,话也不愿多说一句,性子别扭,可向来好哄,小时候发了脾气,皇后一两句便哄得好。他读书看似不怎么用心,可问什么都知道,仿佛能一目十行过目不忘。
在太傅眼里,太子一直是有千般万般好的,只是前一阵他对女儿的评价,让太傅生出了些不满。
如今儿子的事儿解决了,女儿也寻了个好人家,将来没准儿便能母仪天下。俗话还说福无双至,瞧瞧,这不就是吗?
太傅头一次这么乐呵,嘴都咧到耳朵根了,“太子方才要了你的八字,我这才记起来过一阵便是女儿的生辰了。这阵子为谢焕那小子的事儿天天茶饭不思,竟连你的生日都忘了,幸好还来得及。”
谢非宣也是经了太傅提醒才想起来的,可却怎么也提不起劲儿来,她仍在想父亲方才说的话,总太子愿意娶她的事情有蹊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