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复神色微动,转身走向屋子的另一头,那里还有一个别间,原是一些贴身侍女的歇息之处,只是毛东珠早已将自己的贴身侍女支走了。
进入单间,毛东珠将屋门掩上,这才取出一个火折子,点燃烛火。
烛光缓缓亮起,待看清毛东珠的面容,慕容复不由吃了一惊,“你……你这是怎么了?”
但见此时的毛东珠,脸色白的可怕,几近透明,已经能够看到肌肤下面的青红血管了,密密麻麻的,显得尤其狰狞可怖,再观其脖颈至胸口处,也是一块一块的红斑,大小不一,隐约散发着一股难闻的气味,昔日风韵已不存半点。
毛东珠凄然一笑,微微低下头去,似是害怕慕容复见到她这副丑陋的样子。
慕容复眉头微微一皱,径直来到她面前,一指点在其左胸处,庞大无比的真元,如同蜘蛛网一般,迅速朝其全身蔓延而去。
毛东珠眼中闪过一丝羞涩,随着情绪的起伏,脸上红色的细小血管更加清晰可见。
慕容复查了半晌,眉头皱成一个“川”字,居然什么也没查出来,毛东珠体内没有半点毒素,也未曾受过什么伤,可她这副样子,除了中毒,还有什么情况能解释得通。
毛东珠见慕容复这副神态,不禁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上,如今的慕容复可是他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了,如果连慕容复都没有办法,那就真的要绝望了。
“你究竟是怎么了?”慕容复沉吟半晌,问道。
毛东珠摇摇头,“奴家也不知道。”
方才有瘦头陀在,她自称属下,但现在瘦头陀不在,她连称呼也变成了奴家,当然,这其中除了碍于慕容复的威势之外,也是想讨好慕容复,紧紧抓住这根救命稻草。
“说说吧,究竟是怎么回事?”慕容复沉声道,如有可能,他也不愿毛东珠就这样死去,且不说这枚棋子还有大用,就是看在建宁公主的份上,也得救上一救。
只是毛东珠的情况极其诡异,经脉中真气正常流动,体内也没什么异样,既不是中毒,也并非受伤,仅凭慕容复一点点浅薄医术,根本看不出毛东珠到底为什么会变成这副模样,只能先找出根源,才能想办法解救了。
毛东珠点点头,缓缓说道,“这种情况,是从三月前开始的,白天之时,身子无甚异样,可一到晚上,便有一些轻微的痒痛,好似有什么东西在奴家心窝子里挠似的。”
“起初奴家还不大在意,还以为……以为……”毛东珠说着,不知想起了什么,有些难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