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哒”一声,一阵冷风吹过,门自动打开。这阵风吹的张横如被踩了尾巴的猫,差点跳起来。回身扭头看去,屋内空空荡荡,傅寒星并没有回来。
“只看一眼,看一眼就立马关上退出去,主人肯定不会发现。”张横安慰着自己,为接下来的行动加油打气。
刚一踏入,阴冷的空气立即围绕在张横身边,像置身于医院的太平间,有股消毒水的味道。
房间只有一扇小窗,外面是乌云密布的天空,下着小雨。自从来了英国,这种天气已经见怪不怪。
室内阴暗十足,光凭肉眼只能看到一排排的架子,架子上摆满了东西,在角落里还有画板和几张散落的画。
手指在墙壁上摸索想要找到开关,墙面冰冷刺骨,这个房间如同一个冷柜,源源不断散发着凉气。
晃眼的灯光骤然亮起,张横条件反射闭上眼,手挡在眼前慢慢张开眼睛。
目光所及之处全是黑红的肉块,架子上的罐子里,是各种内脏器官,泡在福尔马林里,保持着生前的模样。
反胃感冲上喉头,张横抑制了好几次才停止喉部痉挛,眼睛震颤,看着一个个或鲜活或衰老的器官、内脏,脊背瞬间发凉。
余光里颜色浓烈的画不断吸引着张横的目光,画板上是一个身形高大的男人,绑成耶稣的模样。
胸膛到肚子上的肉全部划开,肋骨全部断裂,内脏掏空,只留下肠子散落在地面。下身的性生殖器被割了下来,插到了男人的嘴里,大腿上的肉挖下来一块,露出森森白骨,脚掌被长长的钉子穿透,鲜血淋漓。
男人的表情惊恐狰狞,两只眼睛的位置空空荡荡,流着血泪在控诉画外的人。
散落在地上的画,全都是被捣碎烂掉的器官、内脏,血腥十足,还有一把沾着红色液体的美术刀。
仿佛有一条冷腻的毒蛇顺着脚底爬到脖子,在他耳边嘶嘶的叫,狠毒的眼睛看着他,只要他稍有异动,挂着涎液的毒牙便会瞬间咬穿脖子。
现在,张横才知道自己到底跟什么样的人相处,他看着画板上受到非人折磨的男人,越看越像自己。
所以……傅寒星是带着这个目的,跟自己相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