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到时候您跟皇上跟太后说去,好吗?”元卿凌看着他那副畏缩的样子就来气。
静候吓得大气都不敢出一口,无助地看着元卿凌,像一个做错了事情的小孩子,就差点没哭出来了。
“说,怎么处理?这孩子怎么办?”元卿凌问道。
静候不敢说,只看着故知。
故知倒是淡淡地道:“若打不掉,生出来掐死就是。”
静候听得此言,连忙附和,“是,掐死就是了,毕竟见不得人的。”
元卿凌听了这话,气得怒火蹭蹭蹭地往脑门上窜,她也顾不得静候是她名分上的爹了,直接拿了桌子上的杯子就砸过去,浑身颤抖地吼,“我先掐死你,好吗?身为男人,你还有没有半点担当了?祖父把侯爵之位传给你,你不寻思用自己的能力去保住,而是卖这个女儿卖那个女儿,最后连你自个都卖掉来保住所谓的富贵,如今为了脱罪,连还没出生的孩子都想要掐死?你还是不是人?”
静候低着头,不敢做声,倒不是因为内疚,而是因为元卿凌太凶,不敢回嘴。
故知没听到他回嘴,也猜到他那个怂样,又讽刺地笑了起来。
元卿凌怒气未消,听到她这样笑,冷冷地转过脸去,“你笑什么?你这笑声倒像是在看笑话,这孩子我至今不确定是不是我父亲的,就算是,你以为光是他错了?你没错?听静和郡主说,你自从到了明月庵,就一门心思想要弄掉这孩子,怎么?千方百计地要怀个孩子,到最后没利用价值就要打掉甚至要掐死,天下间怎么会有你这种狠心恶毒的人?跟你说羞耻,都侮辱了羞耻两个字。”
故知冷道:“你又何必装出一副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样子?你又高尚到哪里去?你以为你当初的手段就不卑劣了吗?是的,如今楚王喜欢你了,不计较你以前犯过的错,可细细想一番,你和我有什么分别?唯一的分别在于魏王没有爱上我,而你得逞了而已。”
元卿凌冷道:“我再卑劣,我也没害其他人,这些废话不说也罢,我先命人送你回明月庵,也会给你无忧散让你平安生出孩子,孩子出生之后,我会叫人带走,你养好之后,就送你回南疆。”
说完,她站起来对静候道:“你跟我来。”
静候站起来走了两步,忽然回去拉住故知的手腕,抢回他刚才给出的一百两银票,悻悻地道:“合着你是算计了本侯的。”
故知气得摸了一个杯子砸过去,“贱男人!”
静候把银票揣好,这一百两银票如今对他来说很重要的,如今可不比往日,家底都空了,官位也没了,自然就只能跟银子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