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王旋即起身,面目狰狞地盯着阿汝,把阿汝吓得踉跄退后一步,惊恐地看着他。
安王出手扼住她的脖子,额头青筋暴现,咬牙切齿地道:“没错,如果王妃死了,一切于本王再无意义,你最好闭嘴,否则休怪本王对你不客气。”
说完,他把阿汝推倒在地上。
阿汝简直不能相信他会这样对自己,也不能相信他会这样说,这还是他认识的安王吗?
他的雄心隐忍都去了哪里?为了一个女人,他连大业都不顾了。
贵妃见状,也有些不高兴了,对安王道:“你这是做什么?跟自己人发什么难呢?阿汝也是为你好,这时候,总要有人保持理智,你伤了太子本就是不对,你父皇如今把他宠得跟眼珠子似的,你在这会儿伤了他,岂不是更让你父皇生气?”
贵妃亲自把阿汝扶起来,安慰道:“好了,你也别太放在心上,他就是一时迷了理智,你去休息一下吧,伺候了王妃这么久,也累了,真够难为你的。”
阿汝捏住衣袖,袖子上的刺绣深深地印住指腹,意难平,眼下却也只能把满腹不甘与辛酸压在心底,到底是一个将死之人,往后便不必在为她烦忧了。
她看了寒冷若冰的安王一眼,轻轻点头,转身出去了。
贵妃忍不住抱怨他,“你说你这是干什么?这事和她又没有关系,你冲他发脾气你王妃就能醒过来吗?大事还办不办了?”
安王坐在床头,痴痴地守着安王妃,听了贵妃的话也是满心刺痛,抬起沉痛的眸子,语气也如火灼般疼痛,哽咽着,“母妃,若没了她,什么大业对我都没有意义了。”
“胡说,你可以儿女情长,却不能忘记建功立业,若再胡说,母妃也不会再帮你。”贵妃厉声怒斥。
安王笑得跌出了眼泪,“成亲那日,我便是这样承诺她的,终有一天,我要她带上皇后的宝冠,我承诺了她的事情,总得要做到,她若带不上后冠,我还做什么皇帝?已经失去了最大的意义了。”
有朝一日,能坐在那九五之上,君临天下是他的梦想,可那时候若身边的人没了她,这份成功对他来说,已经不那么值得欢喜了。
“情之一字,害人不浅啊,”贵妃见他伤痛,也不忍说他了,脸色缓和了下来,“你既然这般着紧她,为何不去请太子妃来一趟?太子妃对你有芥蒂,对王妃没有。”
安王摇头,看着安王妃毫无血色的脸,“若今晚之前,兴许她还会愿意来,可如今便是本王求着她,她也不会来的,我伤了老五,也曾派人刺杀过她,她恨我都来不及,我不愿叫颜儿临了还要被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