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半日强攻,城下已是尸山血海、兵士死伤无算,那姑臧却好似是铁打的营盘,难以撼动分毫,蹇横十分焦躁。
“报!龙方三十万大军出祁连山豁口,直扑我金鸡关。双方激战正酣!”
“呼延犽牙这老狐狸,果然来这一招!”虽然早已在金鸡关布下重兵,蹇横心内终是不太踏实。
“报!”又有斥候送上书信,却是自国都传来。
蹇横打开一看,乃是告急文书。大意乃是京城附近突然蹿出来无数匪盗,甚至闯入王宫,放了一把大火。守将好容易觅得匪盗踪迹,率兵前去征讨,竟吃了一个败仗,重伤身亡。
“一帮无用的废物,几个毛贼都对付不了!”蹇横气得跳脚大骂,却毫无办法。
悔不该听了那人一句屁话,弄得如今左支右绌竟下不来台。蹇横心内有些沮丧!
“陛下,宇文将军求见!”
“请他入来。”
宇文追入帐行礼。
“宇文将军,”蹇横请宇文追入帐,“所为何事?”
“陛下,当日下臣驻防姑臧之时,曾在宫中发现一条密道,通往城南小丘。为防万一,我令兵士以土石将其堵死。”宇文追言语中有些兴奋。
“哦?”这个消息对蹇横来说真如同雪中送炭,浓眉一挑,“宇文将军,这等消息为何不早说。”
“下臣该死!这姑臧城我原是十分熟悉,虽是易守难攻,但下臣心想:以陛下兵威,拿下一座孤城顶多不过三五日工夫。”宇文追翻身跪倒,“孰知呼延老儿接防之后,不知动用了多少兵士民夫,短短半月竟将这城墙加高了一丈有余,护城壕沟亦挖宽挖深了数丈。城中备下充足粮草军需,还将机括营调入城中。我军十余日苦战不下,我苦苦思索破城之法,还是身旁亲兵提醒,这才想起那密道。”
“爱卿请起,朕不怪你,”蹇横将宇文追扶起,“你继续说。”
“那密道应是姑臧金氏逃生所用,极是隐蔽狭小,仅容一人通行。我军只能甄选数百健勇,重新挖通那条道路,在夜间悄悄潜入,烧了他们的粮草。到时里应外合,趁乱一举拿下这姑臧。即便此番不能破城,守军没有了粮草,也坚持不了几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