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包的草屋在阴暗背光的一面，前后左右都有草屋，四处不通风，晚上只有零星的一点月光散落进来。
刚一进门，陆九霜便迅速往后撤了一条腿。
草，太臭了！
浓烈的尿骚味，阴暗潮湿的霉味，饭馊味等，各种臭味交织在一起，冲得陆九霜头昏脑胀，人都差点晕过去。
她捂着鼻子看向汤包，十分嫌弃：“你都在里面做什么了？”
汤包尴尬地挠了挠头：“姐，明天我就收拾。今晚……”他咳了咳，“今晚就这样凑合吧。”
陆九霜不肯再进去，实在太臭了，她怀疑屋里蛆都有。
“我不想凑合，实在凑合不下。你睡吧，我去昨天的槐树下对付一夜。”她转身就走。
“别啊。”汤包一把抱住她胳膊，“姐，我马上就收拾，你等等。”
陆九霜拦住他：“算了，太晚了，明天再收拾吧，我去槐树下睡一夜。”
汤包：“那行吧，我和你一起去。你一个人，我不放心。”
“好。”
两个人再次回到老槐树下，挤在一起，肩挨着肩，头靠着头。
汤包看着天上的月亮，问陆九霜：“姐，你是从那里来的吗？”
陆九霜也看着月亮，吐了口气道：“是一个比月亮更漂亮的地方。”
“姐，你叫什么名字呀，我到现在还不知道你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