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荣见朱恒又是讥讽一笑,知他这次肯定被伤得很深,好容易才修复的那点父子关系只怕又要岌岌可危了。
“不对啊,端午那会不是第一次提到减赋么?”曾荣忽地想起一事,问道。
“怎么可能,肯定是朝堂先议论了才会传到国子监的学子耳中的。还有,覃叔还告诉我一事,那些年和鞑靼交战期间,他命人从钱氏一族募捐了价值上百万两的粮食、衣物外加银两,可他这些年,就是这么对我母亲,这么对我的。”朱恒的两手握紧了,继而整个身子战栗起来。
“好了,别想这些,都过去了,就当是为大周的百姓们着想,这江山不仅是父皇的,也是大周百姓的。”曾荣蹲在了朱恒面前,主动掰开了他的手掌。
“可他,可他居然一点风都没给我漏,把我瞒得死死的,我什么也不知道,我舅舅他们,他们还以为我能,能坐上。。。”朱恒双手捂住了自己的脸,泪水从指缝间汩汩而出。
后面的话他没说出来,但曾荣听懂了,忙掏出丝帕来擦了擦他的手背,同时也是想让他清醒过来,有些话是绝对不能说出口的。
“阿恒,往前看,我相信种善因肯定会得善果的,舅舅他们的善行肯定会保佑的,信我。”曾荣一边说一边把丝帕放进他手心里,尔后,她收起了这封信。
待朱恒情绪稍稍稳定后,曾荣推着他去了罗汉塌前,缓缓把他连扶带抱地挪到了罗汉榻上。
只是在曾荣伸出手去帮朱恒退下他的外裤和中裤时,朱恒抓住了她的手,“。。。”
他希望曾荣过自己这一关是因为爱因为喜欢,而不是因为怜悯因为冲动。
“我想好了。”曾荣点点头,同时也微微把头扭了过去,再怎么说,对方于她而言也是一位外男,会害羞会脸红也是正常的。
见朱恒不信,曾荣拿出了自己银针,“其实,之前我也不是没想好,是因为技艺不纯熟。”
这话一说,朱恒忙松开了她的手,要掀她的裙子,可手刚碰到她的裙子,他意识到不对劲了,又把手缩回去,“对不住,我不是有意想唐突,的腿,该不是又和的手一样满是针眼吧?”
“不会,好歹我也是拜过两次师傅的人。”曾荣自是不会承认,更不可能让他看到。
朱恒对这话未置可否,倒是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松开了自己的手,把身子背了过去。
曾荣退下了他的外裤和中裤,先在他两条大腿处扎了六针,只有一处髋骨穴有微弱感知能力,其余的几个穴位仍是没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