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画放到茶几上,两人沉默着好一会没有说话。
“事情坏到了一定的地步就该触底反弹了。”
陆春阳也不知道是在说服自己还是宽慰小乐,“有了这个线索范围就缩小了,能手眼通天到这个程度的人不多。”
夏乐抬头,问出她想了一路的问题,“我爸不回来会和这个人有关吗?”
“我不能肯定,但我了解你爸,如果事情不是到了他看不到希望的地步他不会走这一步。”
“陆叔,我爸年纪不小了。”
夏乐抬起手捂住眼睛,声音暗哑,“明年他就五十了。”
看着从来都硬扛的孩子情绪崩溃,陆春阳什么话都说不出来,是啊,五十了,可夏涛还在身在敌营,没有支援没有战友,每一步都小心翼翼,睡觉都不敢睡踏实,万一他哪天没绷住……夏乐低下头撑住额头,“我趁着这个机会看看能不能当面接触这个人,我要确认他是真不认识我还是装作没有认出我。”
两人都清楚这其中的差别,如果对方是认识夏乐的,那掩护他的那个人必然位高权重,特种小队执行的机密任务有些就连内部都少有人知晓。
“过两天我要进京参加会议。”
陆春阳倾身拍拍小乐的肩膀,“相信陆叔,在前线拼命的人绝对不会孤立无援,就算有害群之马也只是个别。”
“我从不怀疑这一点。”
夏乐似是笑了笑,她为之卖命的国家一步一步走得太不容易了,因为她要面对的从来不止来自外部的压力,还有来自内部的破坏。
有的人,枉为人。
想了想,夏乐说起了一直独自在查但是没有任何进展的徐家,“您对这人熟悉吗?”
“徐知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