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丰转头,红着眼看向立在不远处的卫羌。
都怨卫羌这个祸害!
当年卫羌不当太子,平南王府何至于有今日。
酒气扑面而来。
卫丰忍无可忍,冲卫羌吼着:“卫羌,你可真是个只知道逃避的丧门星!当年逃避清阳郡主的死,当上太子就理直气壮疏远平南王府,现在又逃避被废了储君之位,整日只知道醉生梦死。你对清阳郡主这么痴情,当初为何不随她一起去死呢?”
卫羌醉眼朦胧,听卫丰提到清阳郡主瞬间恢复几分清明,怒道:“洛儿还轮不到你来议论!”
走过来的骆大都督早已听得不耐烦,冷冷道:“带走!”
什么洛儿不洛儿的,听着烦。
他还记得十三年前那个死在他眼前的少女。
她摔下马来,却连一声痛都没有喊,带着绝望与愤怒看向他。
那双明亮的眼睛很快失去了光彩。
夜色掩不住那一袭大红嫁衣与满地鲜血,也掩不住没入她后心的那支冷箭。
那时候他想,这个小姑娘怎么这么傻呢,不知道她的父母最渴盼的就是她能活下去吗?
他最疼爱的女儿才三岁,若是受点什么伤害,他要难受坏了。
骆大都督收回思绪,看着眼前的一切神色越发冷漠。
平南王妃早已挣扎不动,有气无力解释着:“我没有咒皇上,我没有咒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