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了那层薄纱,那些落在脸上的目光似乎更加炙热。
骆樱很不习惯成为视线的焦点,无论是坏的,还是好的。
她更喜欢坐在缤纷苑的那株樱树下,安安静静绣她的嫁衣。
可总有些时候,人要试着去接受或者承担并不喜欢的东西的。
可能是为了自己,也可能是为了别人。
“姑娘——”绿萼一脸担忧。
骆樱从怀中取出那封信,手扬起:“陶夫人,这是令郎约我出来的信。说我出来见令郎不合规矩,我认了。但您是识字的人,是谁先找谁,有这封信再清楚不过。”
她声音微扬,字字清晰:“你把屎盆子往我身上扣,我不能认,因为你扣的不是我一个人,还有我的家人。我没有什么本事,面对定了数年的亲事突然被退,只能默默接受。但我是骆府的大姑娘,我的父亲是一品左都督,太子太保。他的女儿可以死,绝不给人当妾!”
听着面色苍白的少女铿锵有力的话语,人群突然安静下来。
陶夫人在这片安静中伸手去拿那封信。
勉强平静的外表下,是惊怒羞恼的心情。
印象里,骆府这位大姑娘还算老实,没想到众目睽睽之下说出这番话来。
最恼人的是,她居然随身带着这封信!
一只手比陶夫人的手更快,把那封信拿了过去。
那是一只十分漂亮的手。
纤长白皙,又有力道。